大表哥跟他说:“当年我爸沦落,我妈去星洲借钱,你阿公可没问过半句有多大的风险。没有余家哪有亨通今天?这份情蔡家总该有人记得,只是哥哥没用,只能给你这点了。”

那时他抱着大表哥将这些日子的伤心委屈全都哭了出来,大表哥就静静地抱着他,就像小时候一样,抚着他的背,轻轻地说:“不哭了,不哭了。”

有了这笔钱他东山再起,他鼓动大表哥别窝在亨通了,跟他一起干。

真的一起干了,余嘉鸿才发现,大表哥才不是志大才疏,只是他被打压太久,变得谨小慎微,但是做生意的本事一点都不缺,反倒是亨通在五十年代末的银行挤兑潮中无力支撑,小舅母来星洲找他,他让人评估了亨通的情况,亦是公事公办,表示爱莫能助,最终亨通贱卖给了英资银行。

这辈子,他不能让大表哥再蹉跎下去,他要拉着大表哥早点离开亨通,跟他一起干。

余修礼看看儿子又看看老婆,平时都是又聪明又讲道理,到了这个时候,怎么就?

男人用这种眼光看着他们俩,大太太撇了撇嘴:“儿子是在帮我,那个女人在公司里人五人六,两个侄子还要看她的脸色,我就希望两个侄子有自己的生意,出去自己干,不要受那个女人的鸟气。”

大太太这么些年无法释怀,自己心里那么好的哥哥,突然就昏了头,抛弃老妻,爱那个女人爱得要生要死。

余嘉鸿摇头:“妈,小舅妈的权力都是大舅舅给的。有了大舅舅才有小舅妈,您不要搞错先后,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大舅舅。”

大太太被儿子这么说,她低头不语,那是她的亲哥,长兄如父,父亲早去,她高嫁余家,大哥怕她在余家日子不好过,给了她丰厚的嫁妆。

他最难的时候,除了脸面上过不去,还有就是不想让她一个才成亲一年多的新媳妇开口去求公公。

后来家里好过之后,大哥大嫂给她送了不知道多少东西来。

她没办法恨哥哥,只能怨那个女人,但是她心里也知道,哥哥才是罪魁祸首。

“妈,您没办法恨大舅舅。大舅舅现在心头只有小舅妈,也是事实。您说再多,也没用。我一个想帮大表哥有自己的事业,摆脱志大才疏之名,第二个,最好小舅妈不要跟大舅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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